在陈宏崟同学的娓娓道来中,我们都会感受到这是一个幸运的世界,我们亦是幸运的宠儿,竞赛带给他的审视和思考,相信身在其中的你我都会深有体会。竞赛带给他的,不仅仅是竞赛的体验。那天家长带我去算命,老先生摆弄着手势说道:“这娃命好,有福气。”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这句话十分有科学依据。如果你运气差到爆,你还能笑得出来?他们问我,明明我的数学化学比物理好太多,为什么偏要选物理。我可以从他们的语气中听出潜台词:是不是由于初中这两个科目竞赛的失利,我已经很难重拾对这两个科目的信心。什么结果?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会努力走下去。我跟他似乎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缘分,他既是我军训的班主任,又是我高一的班主任,还是我竞赛的指导老师。他说,学竞赛最重要的不在结果,而在过程,在你提高的思维与能力,更在物理本身,那天傍晚,走在西湖边上,凉凉的晚风吹来,望着湖面泛起的道道涟漪,我的心不住地翻腾滚动。于是乎,杭州这个地方,成了我真正竞赛生涯的起点。那次外出培训,在我的生命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我看到西湖上的泛舟,载着我的希望与渴求,在一望无际的湖面上行走着。也许我并没有见过,但我似乎明白,这一切的答案是什么。很多人面对那些十分勤奋又成绩一般的课内生时都有一股优越感甚至是鄙夷。但我并没有这样子的感觉。对于他们,我总是有点同病相怜,甚至是羡慕。我一直都相信这么一句话:凡人是无法理解天才的世界的。仿佛冲锋陷阵的骑士在马头高仰之时被流矢击中咽喉,我倒在了一个十分简单的力学实验上。他们在猜,我是在为高二时理论就有省一水平而高兴,还是在为实验失误错失省一而难过?我也在猜,我是该为高二时理论就有省一水平而高兴,还是该为实验失误错失省一而难过?上一秒还在通往天堂的电梯上,下一秒上帝就和你玩起了自由落体运动,你说我心情怎么样?我并不想说自己有多努力,但是付出越多,对回报的期望也就越大,尽管回报基本不会与努力成正比。也许不会很快振作,但我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我咬着牙,一点一点地把三个月来落下的功课补回来,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我给了自己多大的压力。天才的世界永远缺乏安全感,因为自负都是由自卑引起的,就算天才明白这一点。我默然。我知道,能被校方这么看重,除了优异的课内成绩外,更重要的是,我是个竞赛生。换句话说,这已经是对我竞赛的肯定了。但我害怕,我害怕这总长20天的清北2个夏令营,会对我的竞赛生涯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不知道是错觉与否,我开始觉得自己十分强大。泛珠的综合试,我再次拿到一等奖。与上次的侥幸不同,这一次凭的是绝对实力。整个福建省只有三个一等奖。欧哥开始为我构建蓝图——进省队,最好混个国一国二。我也一直希望,竞赛能有一个好结果。对得起我的努力就好。蔡题的考试开始了。在考试时间缩水半个小时的情况下,我平均能拿到108分。而按照往年的经验,进队只需80分。我有时候觉得,我好像已经站在了自己竞赛的顶点,我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人们的希望,只不过是想从自己编造的现实里,走到自己编造的幻想中去。我没有读过《堂吉诃德》,但我见过有人这么评价塞万提斯:一个伟大的作家,不是命运给予他多少苦难,就吐出多少苦难。而是在接受苦难的洗礼之后,明白了苦难的来源,从而诞生出永存于世的杰作。在西湖的那个傍晚,我一定不会想到,结局会是这个样子。理论24名,和去年似乎差不多。原因是什么,大家都懂的。一道疤就是一道疤,没有什么可以弥补。比当初更糟,如今我的,连未来都看不到。他们说,世界是不公平的,没有人在意你的过程,他们只看结果。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自负,我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那几天我一直在看上海大师赛。看着威尔逊连克强敌,夺得冠军,我不禁在想,竞赛是不是就如这九局制的斯诺克一样虚无缥缈。手感好,一杆拿下一局。运气好,可以狙击比自己强大很多的敌人。我们学校,三个省队,九个省一,成绩斐然。欧哥马上分分钟变成金牌教练。现实总是非常嘲讽,从另一个角度看,今年的题目可能还非常励志。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努力与实力,把自己的失败归罪于他人和运气。对别人则相反。我们学校,三个省队,九个省一,成绩斐然。欧哥马上分分钟变成金牌教练。现实总是非常嘲讽,从另一个角度看,今年的题目可能还非常励志。人们总喜欢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努力与实力,把自己的失败归罪于他人和运气。对别人则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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